在这个土地越来越少、楼房越来越高的时代,人们缩在钢筋水泥的盒子里,耸立于天。好像每一幢楼都一样,但是异军突起的那些楼又着实难以获得你发自内心的赞美。在人们不满于满眼的玻璃幕墙,“中国大裤衩”,“乡村里的白宫”的同时,我们不禁想问,我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建筑?
美国建筑学家罗伯特•A•M•斯特恩他用一句话概括了中国建筑正在发生的本质:建筑会改变人的行为,让城市变得日益冷漠。城市正渐渐失去原有的独特的文化风格。
1969年,他就创立了罗伯特•斯特恩建筑设计事务所,迄今他的事务所员工超过250人,业务遍布全球。斯特恩曾是美国前任总统布什的御用图书馆设计师,1998年至今连任三届耶鲁大学建筑学院院长。一直以来他都在探索对于传统建筑理念的摒弃与沿袭。
“我的作品一直强调自己的现代化风格,但是我也十分尊重城市文化,希望在城市化的进程中想办法将这个城市原本的结构风格找回来。”事实上,斯特恩的风格一直在转变,从最初的现代主义到后现代主义,现在转为古典主义。
在斯特恩看来,石头是一种很好的沿袭与创新并存的工具。在城市进化的过程中,石头是一种从未曾被抛弃的建筑材料。斯特恩钟爱石头。他说,石头能够很好的反射光线,比起玻璃幕墙和钢铁结构来说,更具有吸引力。石头不仅可以塑造建筑外形,还可以反射自然光,天气情况不同就会产生不同的效果。从底部来看,可以很好地融入整个街区,从顶部来看,又可以画出更漂亮的天际线。
他以洛克菲勒中心(Rockefeller Center)举例来证实石头的巨大功效。1987年,洛克菲勒中心被美国政府定为“国家历史地标”。它不仅是全球最大的私人拥有建筑群,也是现代主义建筑的地标。斯特恩的建筑事务所也坐落于洛克菲勒中心,他十分欣赏这个成功的案例。洛克菲勒中心正是采用了大量的石头。斯特恩认为这些石头不仅仅充当建筑材料,更彰显了一种庄严的风格。纽约这样具有历史厚重感的诚实,需要石头为其沉淀这些文化基调。
与此同时,洛克菲勒中心不仅保存了原有的街区风格,还引入了一些新的街区。它为城市居民设计了公共空间,巧妙的利用大楼的大厅、广场、楼梯间等设计成为行人的休息区、消费区。这使得建筑物不再只是取悦上帝和皇帝的工具,同时也具有显著的实用性,为广大中产阶级服务。
斯特恩深受洛克菲勒中心的启发,他希望将“石头”和“市民空间”注入城市,将城市文化留住,同时将城市居民从玻璃笼中被解放,让建筑与城市更好地融合在一起。
目前斯特恩在中国已有两处项目合作,并且在这两个项目中实践自己的设想。在大连,他与中航集团合作,设计了大连中航国际广场CBD;在厦门,他在建筑中引入“社区”概念,设计一个独立小镇,小镇拥有自己的街道网络,中高低建筑错落有致。
另一方面,他还在建筑群中开辟“市民空间”。例如,他在大连中航国际广场的楼宇之间设计了一个购物中心,而并非一条购物街,这样人气就能更旺。他还在购物中心中设计了花园,人们可以在那里买东西、休闲、娱乐;也可以散步、遛狗。
斯特恩认为,这种方式可以打破高密度建筑群所造成的疏离感。“高层建筑有利有弊,虽然提高了空间利用率、使人们能够欣赏窗外的风景、增加了私密度,但是这样会阻碍社交。而花园与大型购物中心不仅可以让建筑群成为城市的一道美丽风景线,真正带给人们美的享受。